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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罗马人]托马西篇
[ 作者:GiuliaTotti    来自:2006-03-22    点击数:1507    时间:2006/5/8 ]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是队里球技最好的一个,最有天赋的一个,更不可能成为最帅的一个。所以,我必须是最勤奋的一个,最稳定的一个,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在这片绿茵上奔跑。
      

    维罗纳是个小城,使她出名的是大理石,葡萄酒和朱丽叶家的阳台而不是足球。但维罗纳人对足球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狂热的维罗纳球迷家庭里。但是我保证,儿时的我可从来没想到过要成为一个足球运动员。那时我的理想,是继承爸爸的手艺,成为一个优秀的大理石工匠。
    爸爸是维罗纳很有名的工匠。一块块普通的大理石经过他的打磨与雕琢,便成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品。我喜欢看他工作,看他如何去创造,如何赋予冰冷的石头以全新的生命。那些由大理石塑造的生命,即使有着最圆润柔弱的外表,也都泛着坚毅的光芒。
    
    足球是我最大的爱好。街边的空地,学校的操场,伙伴家的院子,只要有一块比较平坦的空地和一只皮球,就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我们享受着足球的快乐,完全不用在意输赢,只是尽兴的追逐着皮球奔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要踢碎了别人家窗户上的玻璃。
    那些空地为我积累了最初的技术.我渐渐开始脱颖而出.先是小伙伴们踢球分边时会抢着要我,再是我开始代表学校踢正式的比赛,然后在我18岁那年,我成了维罗纳队的一员.

    足球成了我的职业.尽管第一年我根本没有上过场,但在替补席看比赛总比看台上要清楚得多.93-94赛季我终于有机会上场,而94-95赛季我成为了主力.为自己从小就支持的球队踢球,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感受.

    1996年,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跟我的Chiara结婚,另一件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加盟罗马.

    Chiara是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而罗马对我来说是个太大也太陌生的城市.在那时,媒体把我捧上了天,他们叫我"全意大利最令人瞩目的年轻球员".对于这些东西我从不在意.我知道,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表现,一旦你表现糟糕,你的事业也就注定失败.

    虽说不在意,但我更不愿别人把我看作失败者.在罗马我第一次参加了甲级联赛.甲级联赛和其他级别有着巨大的差别,亦是每个踢球的意大利男孩最向往的舞台.那年,我的表现挺不错.

    随着我对罗马的熟悉,以后的日子变得容易了起来,无论生活还是踢球.罗马是个很容易融入其中的城市,我渐渐融入了她,也爱上了她.比起我的家乡的静谧,这里有更多的激情和狂热.星期天的奥林匹克,永远是沸腾的.八万人为你欢呼的场面,只要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日子一天天过去.或许因为是我内心那维罗纳式的平静决定了我既不大喜也不大悲的性格,总之,很多事情就这么过去.其实在这些年里我经历了太多太多,入选国家队,夺冠,让人郁闷的欧洲杯和世界杯……虽然那些记忆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但它们只在我的心里,表面上的我,仍然是平常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我的样子不平常了.那是在2004年的夏天,球队夏季集训的一场友谊赛,对方的球员一脚踢在我左膝上.一刹那的麻木,然后是持续的巨痛.我看见队医匆忙向我跑来,我想对他说些什么,涌到嘴边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到此为止了吧."

     医生给我放了假.整整一年.我笑着对来看我的队友说,我终于有时间回维罗纳跟爸爸学雕刻了.然而,当我坐在他身旁时,却发现自己不再像小时侯那样专注.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特利戈利亚阳光下的草地.在那时我已经下决心要告别球员生涯了。媒体纷纷猜测,我会进入罗马的管理层。我也一直做着和踢球无关的事:代表俱乐部慰问球迷,给电台做技术员,这些工作我都做得不错。然而我却想念起了特利戈利亚的训练场,还有奥林匹克的更衣室。
    还有可能吗?我一次次的问自己。我看着爸爸刚刚完成的作品发起了呆。大理石那特有的坚毅光泽慢慢照去了我心中的疑惑,既然是那么的怀念,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回到特利戈利亚,是在一个晴朗的夏日。整个球队都去国外集训了,特利戈利亚安静得有些让人不习惯。不过等他们回来看见我的时候,这里肯定很热闹。开始跑步热身的时候,我想着那群孩子大呼小叫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与阿斯科利比赛的前一天,斯帕莱蒂教练在训练结束后拉住了我。“达米亚诺,明天我会让你上场。”
     再一次踏上奥林匹克的草皮,聆听八万人的欢呼,我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激动。我甚至想到了十三年前当我还在维罗纳的时候,第一次出场的情景。斯帕莱蒂是个很聪明的教练,他给我的位置在右翼——十七个月前,我就是在这个位置受伤的。然而,当我不再有工夫去想这些事,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赛中去的时候,我发觉伤病的阴影也离我而去了。

    我上场的机会多了起来。是的,我是场上最老的家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照样可以像年轻人一样奔跑和拼抢。那些孩子进了球,我也总能抢到第一个和他们拥抱庆祝。甚至,我依然可以在寒冷的冬天穿着短袖上场,顺便”鄙视“那些穿了长袖还要戴手套的孩子。他们也总会跟我开着玩笑,趁机拍拍我的头。

     有一天,我的小女儿拿着张有我照片的<罗马人报>天真的问我:“爸爸,你是罗马人吗?”
    我笑着抱起她,用胡子蹭蹭她的小脸,告诉她:“爸爸出生在维罗纳,但爸爸是罗马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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