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上他之前,我以为我将永远肩负着罗马,陪他前进,之后,我选择了当个观众。 没有人能永远胜利,巴斯腾不能,克鲁伊夫不能,巴雷西也不能…… 这一点我很早就明白了。 就像现在,我和队友委顿的坐在更衣室墙角,教练一脸愁容的走进来,1982年1月31日,第一次出场,拼尽全力 ,0比1败北,意甲的处子秀,满怀希望的开场,鸦雀无声的结尾。 “足球其实很残酷,你只有拼。”对我说这话的是瑞典教练利德霍尔母。 所以对于失利我无怨无悔。 球场上还有很多球迷不愿意散去,在讨论刚刚的比赛。志在夺冠的队伍,却在家门口被中游球队阻击,猛攻了整场却颗粒无收,对手仅有的进攻却犀利的直指要害,我们被进了一球,无力回天。 输的那一刻,我们就再是那支不败的队伍了,这个世界对失败者是最残忍也是最公平的 ,无论你在积分谤上多么风光,输了,对手就可以骄傲的在你的地方骄傲的庆祝胜利。 所以,下一次,败北的绝对不会再是我们。 一切没有结束,一场比赛并非代表一切,我相信罗马可以一直站在颠峰,那时的罗马太过强大,法尔考是罗马皇帝,还有伟大的布鲁诺·孔帝,普鲁佐。一个把进球如吃饭般简单的男人,84年,我们去挑战欧洲之颠,对手是同样红色的利物普,双方互不相让,必须有一个胜利者,因为需要一个失败者,点球,罗马败北,亚军,对手在身后肆意的狂欢:足球其实很残酷,你只有拼。那场比赛我认真得拼了,所以我并不十分遗憾,足球真的很残酷,尤其是结果。 我的潜力被慢慢的挖掘了出来,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洞察场上的情况,然后准确的把球交到对对手最致命的区域,一个好的中场前需要一个好的前锋,如果没有,和飞鸟折翼无甚区别。 日日月月,辉煌不在,罗马,从顶峰滑坡,渐渐沦落。
奥林匹克球场热闹非凡,有狂热的球迷和震天的炮烛。 87到88赛季的我,俨然成为了队里的最佳射手,这并非让我最高兴的事情,那天教练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叫沃勒尔,埃里克森微笑着向我介绍,我听过他的名字,那时他已经是天下十大前锋之一。 鲁迪·沃勒尔… 他不太说话,做事情认真而死板,性格无所谓,我需要的是他在场上的跑位和技术,埃里克森把他留给我后就离开了了,接任者叫索马尼,仅仅半年后他也离开了,然后那个男人回来了—瑞典人利德霍尔母,他曾对我说过“足球其实很残酷,你只有拼。” 第二年鲁迪成了队内的最佳射手,他依然一声不啃,他依然做事认真而死板,一天我在走道中叫住了他:“是英雄就把LAZIO打成条狗。”这是在罗马城建立威信的最好办法,简单而有效,并且,如果他做的到,借刀杀人的干掉LAZIO也同样令我满意…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帽子戏法就够了” 他盯着我,像研究一个外星生物一样,目光深邃,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被一个沉默的德国佬盯着的感觉并不舒服,我朝训练场走去。 “也许”他顿了吨“……,我,应该进四个” 我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给我传球。” 我们都笑了。其实他笑起来像个孩子。
然后,他又是队内第一射手,90年的3月19日,他像个神一样,在同城死敌的身上捅出4个伤口“鹰是蛋生的”这是鲁迪那么多年唯一说过的俏皮话,那天他一个人打败了LAZIO,然后在进更衣室的过道中,他兴奋的对我说了这句话。 原来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事情,我给他传球,他打败LAZIO,为了罗马在积分谤上的地位,努力的上升,但现在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亲密的战友,而并非只是一个一起踢球的人,每天夕阳西下,我都会留在训练场,看着他跑完给他自己给自己制定的20000米耐力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有时候去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他喜欢啤酒。 不光球场,球市也一样热闹,人来人往随处可见,经常有俱乐部买人或甩卖球员,除了顶级球星,我甚至不会去多看一眼,来来往往,司空见惯,也许本该如此。 鲁迪要走了,竟然是他,之前没有任何传闻。之前的每天,平淡得如同溪流,我练我的传球,他练他的冲顶或者射门,有时候,教练让我们休息我就会坐下来,喝口水,他却不停歇,我看他,他表情出奇的专注,好象全世界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却只是不说,他还是认真而死板,沉默的发闷,每次训练结束,我们都会去喝酒,以前并不常去,他一喝总是很多瓶,而且很快,酒,他根本是灌的,也许他的肠子是直上直下… 我习惯了安静的看他训练还有喝酒,他始终什么都没说,直到走的那天的前夜,他终于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他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再说:“TMD 拉齐奥是蛋生的”。我一个人开车回去,泪流满面。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比安奇教练告诉我。他身边是一个英俊的阿根廷人“这是克劳迪奥·卡尼吉亚”卡尼吉亚…风之子,那时,他也已经是世界十大前锋之一。 “我不习惯你们意大利的后卫,小动作那么多,一跑就用铲的,太TMD肮脏了!”他经常抱怨。 “他们怎么跟的上你的速度”我冷冷的回敬,他可以跑到位,接到我的球,却在对方后卫的身体合理或不合理的冲撞中,经常失位,偶尔有几次风驰电掣般的窜出,但我知道,这是他的个人能力,他不是我喜欢的前锋。但是同时我承认,相比鲁迪,他太有杀气了。 “他们脚跟不上,但是手跟上了” 我无奈。 “如果你不能适应,那就只能被淘汰 ” 他沉默了,我和他关系一直一般,再也没有需要我等他结束训练才一起回家的人了,那段日子,我很少喝酒,卡尼其实也训练的很努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继续相信他,或许给他的足够大的空间,每个阿根廷人心中都有一片宽广的大草原,卡尼比起中锋他更喜欢在右路施展他的速度,一个边锋打造成中锋的计划终于宣告失败,第二年,卡尼被查出服用禁药,停赛一年,我想我不需要去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他是个失败者,也许他的感受根本不重要 那时候一起训练的还有个金发小伙子,一天在训练中他跑过来问我要签名,我不太赞成这种做法,然后问他,你叫什么? TOTTI,他扭扭捏捏的回答,TOTTI,这个名字, 我听孔帝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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